纸剥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问江肆哥哥吃不吃。
所以她举着糖葫芦,把它凑到江肆的嘴边,问:“四哥哥,你要不要尝尝?”
江肆摇头,帮她把围巾陇好。
糖衣是没他的份的,但是里面的酸山楂,施月次次都会“让”给他吃。
糖是月月的,酸和苦都是江四的。
好在今天施月心情不错,没有半路耍赖让他背。
江肆把她送到单元楼下,把书包和热水袋还给她,确定她上了楼,这才回自己家。
赵美云最近转了性,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少,心情好时还会倒腾出漂亮衣服打扮打扮自己。
江肆到家的时候,她刚好换了一身红色羽绒服,准备出门。
羽绒服这种昂贵的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们家。
江肆不认识,光看样子,也知道肯定不便宜。
赵美云看他回来,吐口红的手顿了一下,往旁边坐了坐,神色如常地盘问他学习成绩。
江肆把书包放下,几天没扫地了,他拿起扫把从里到外地扫了一遍。
赵美云在旁边念叨:“虽然你爸没用,但好在你读书厉害,多读书,将来考个好学校,毕业了分配你做大官。”
“当农民有什么意思,做了官要什么有什么。”
“不像你爸,什么都做不了。”
赵美云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江兵的嫌弃,她长得好看,想娶她的人排队都能排几条街。
当初要不是信了歪媒婆的邪,怎么可能嫁给江兵这种宅舅子。
球钱挣不了几分,还全往赌场扔了。
江肆不说话,扫完地,他去厨房里翻了些菜出来。
这一年几乎都是他去做零工挣钱买菜,江兵三五天都不会回来一次。
赵美云化好妆,翻箱倒柜地找了双高跟鞋。
太久没穿了,她穿着有些紧,踩着高跟鞋来来回回地在家里走了好几步,提提踏踏地走到厨房门口。
问道:“小肆,妈妈好看吗?”
江肆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身子窈娜的女人,迟疑地点头。
赵美云笑出声:“儿子真乖,晚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筆蒾樓
江肆皱眉,看着仍旧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的女人,心里隐隐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很少过问赵美云和江兵的事,但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要出去?”
赵美云点头,似乎是嫌口红不够艳丽,她又涂了一层上去。
白皙的皮肤上红唇如雪。
像雪地里的红玫瑰,引人注目。
江肆追问:“和谁?”
赵美云笑了,走过来戳了戳他的额头,笑他:“儿子,你想什么呢,妈妈当然是和朋友一起去玩呀。”
他不吭声,看着她走到门口,拿起包包挎在肩膀上。
“你就在家里好好看书,知道了没?”
赵美云没再多说,把口红往包里一揣,踩着高跟鞋提提踏踏地走出了职工院门口。
一路上,路过的人无一没有停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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