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此病体支离;
比如,付家孙少爷已经七岁了,仍不会说话;
再比如,付家遭到横祸,活该!
除去少夫人,都活该!
做人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在死后遭人如此幸灾乐祸?
梅长苏不解。
“您不知道,”徐旺压低了嗓音,但其音量仍能让二楼所有的人听到,“付家的丫鬟,没有一个是完璧。”
“……”梅长苏等人瞬时噤声。
“什么叫完璧?”童声甜甜地问。
“……公子,我带清儿去茅房。”茯苓红着脸,拉起班卓清匆匆往楼下走去。
周围没了孩童,徐旺说得更无忌讳了。他把长巾往肩头一搭,道:“付家大公子还好些,付家二公子啊,在弱冠之年就因纵欲过度而掏空了身子,可每夜仍能从他的院里听到女子的惨叫声。”
“这还有王法吗!”陈坤忍不住道,“那些女子怎就任由他欺凌?”
“付家寻的丫鬟,皆为其家人需要她们的薪水来养家的,且......”徐旺咽了咽唾沫欲言又止。
“黎纲。”梅长苏冷声道。
“拿着。”黎纲从怀里摸出一锭白银,扬手往徐旺身前一抛,道,“继续说。”
“公子,公子,您误会小的了!”徐旺忙把银锭搁在案头,退到一边道,“死人怎么说都行,这活人......小的可不敢乱说。”
“有什么敢不敢的,要你说你就说!”陈坤怒声道。
“这,这......”徐旺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吐不出一个字。
“姑娘被人□□,首先会告诉自己的家人。若其家人得了付家的好处,亦或是家里给了压力,就算再委屈,她也得忍下。”清亮的嗓音再次传来,“小二哥,你说‘付家寻的丫鬟,皆为其家人需要她们的薪水来养家’,这话你没说对。”
“我没说错啊。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去付家做事?您见过摔坏一只杯子都要从月俸里扣的主子吗?”徐旺张嘴辩道。
“付家寻来的这些丫鬟,其家人或多或少都于付家有那么点关联。有些是借了付家的银子,还不出的;有些是交不出租金的佃户;还有些嘛,是在付家铺子里做活时不慎将物品损坏,被扣在付家还债的。所以,丫鬟的家人不是需要她们的薪水来养家,而是离了她们的薪水没法活。小二哥,我说的对不对?”
“在理,在理,公子您说得对。”徐旺干笑道。
梅长苏冷笑一声:“难怪付家出了事情,安浦城会有人放鞭炮庆贺。”
“呦,客官,您这话在我们茶馆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到街上去说啊。付家少夫人的兄长欧阳陌昨日到了安浦城,要是被他听见了,还不晓得会出什么事儿呢。”徐旺张望着四周,小声道。
“好好好。”那人敲着碗,笑道,“小二哥,这面不错,再来一碗!嗯,记在他头上。”
说罢,一抬手指向了梅长苏。
“啊?这……”徐旺看向梅长苏,面露难色。
“请人吃饭,总得管饱啊。”随着话音,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手捧着茶盏,进入了梅长苏的视线。他面若朗星,一头银发仅以一根玄色发带系着。
少年白发并不罕见,但梅长苏不知为何就起了戒备。这种戒备并非来自那人的外表,而是源于自身的一种本能。
他甚至可以察觉出,身侧的黎纲与陈坤,也与他一样!
“请人吃饭,当然要管饱!”梅长苏不动声色地道,“给这位公子再来一碗大份的炖肉面。”
“小份就行,不过还是要煮烂一点。你家小童在换乳牙,而我近日在长智慧牙。”男子瞅了瞅四周,踱步到先前茯苓与班卓清的那张案头,先行坐下,才道,“苏公子,不好意思,窗格漏风,我换个地儿坐。”
“没事,他们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机敏的茯苓一定是带着清儿去楼下寻空座喝茶了。
“哦,对了,我叫月影,你呢?”那人捧着茶盏轻盈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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