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衣冠的视角中，满是上官小桃那频频回眸，且充满了震惊的眼神。
“不是说，穿着衣服呢吗？”
“我真的只是想断案而已。”
少年站在原地。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九正玄，正站在教学楼下，远远的看着秦衣冠。
因为距离很远，九正玄听不到他们的具体谈话。
只能听到小桃闺蜜，一声接一声的‘你有病！’‘你变态！’。
却见九正玄的眉头渐渐簇起。
下一刻。
只见秦衣冠做出摘下头盔的动作。
身躯化作代码消散不见。
九正玄的眉头再次紧皱，“居然还随时下线，他一定有问题！”
回到现实的少年，推开小公寓的大门。
他刚刚清空的背包，准备去中央城区借点食物。
却见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静静等等在门外。
“哥。”
小凝闭着眼睛，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个16岁的女孩，天生残疾，双腿无法行走。
而且自出生起，眼球就有缺陷，眼睛无法睁开，从没见过光明。
她穿着一件绣花裙子，坐在轮椅上，夕阳西垂，橘黄色的光辉侵染着她的轮廓，显得非常宁静。
少年蹲下身子，检查这个他过去3年中修补了十几次的电动轮椅，确定没有新的损坏。
“下次别自己跑这么远。”
小凝家住在03铁锈城西侧，距离秦衣冠的公寓，足足有3公里。
却见小凝笑了笑，忽然伸手，递出了一个用薄膜包裹的能量块。
只是这能量块，跟政府发放的不同，呈现微微的焦糖色。
小凝笑道：“能量块难吃，所以我用你之前给我的巧克力，对能量块做了加工，我把它融化，再加入巧克力，现在吃起来，很甜的。”
少年笑了笑，也没有客气，接过能量块，直接咬了一口。
能量块的口感没有什么变化，像是糕点，很软。
但手中这能量块的味道，加入了巧克力的醇香，比以前好吃太多了。
少年看着善良的小凝。
多年以来，都把她当做妹妹。
小凝与少年不同，她没有大脑疾病，甚至3年前，还申请到了营养仓。
但官方通过小凝这一个案例，发现了另一个禁制。
小凝从出生起，就带着生理缺陷，双腿残疾相对于进入元宇宙来说，不是大问题。
但眼睛却成了阻碍。
小凝天生缺少了视觉神经，并且在后续的成长过程中，大脑因为接受不到视觉信号，所以处理视觉的脑神经，便慢慢退化了。
而人类所有的‘感知数据’，都需要大脑来解析的。
也就是说，她的大脑，没有了处理视觉的能力。
当她进入元宇宙后。
元宇宙为她的大脑，直接发送视觉信号，但她的大脑却无法处理。
而后，她看到了诡异的世界。
建筑物是扭曲的，人物是扭曲的。
按照小凝的描述，人类像是一团扭曲在一起的黑色麻绳，还滴落着黑色粘液，当人们移动的时候，麻绳像是缠绕在一起的黑色毒蛇，不停的扭动。
而所有的建筑物，像是不断融化的黑色沥青。
当人们要进入或者使用建筑物的时候，那些‘沥青’便开始凝固，确保不会涣散。
那时候的小凝，精神数度崩溃。
她本以为进入元宇宙后，可以借助科技的力量，重现光明，却没想到看见了地狱一般的场景。
后来。
小凝不出意外的，被剥夺了登录元宇宙的资格，就连1分钟也无法登录。
而他的父母也更加的心狠，直接将她抛弃。
最终，小凝变成了独自居住在铁锈城的弃民。
“铁锈城，都是一家人。”
秦衣冠几口吞掉了手中的能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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