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有那些人的尸体，也是他做的吗？”
程妍说：“你要找他的话，就进去吧。”
老板娘急切地就要往里面走。
程妍的声音又响起：“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陪着他吗？”
她这话问得有些奇怪，老板娘有了些不好的猜测，比如毁容受伤残疾之类的，只当她因此抛弃了梁琛。
老板娘冷笑：“我当然会，他该早就看出来，谁才是真心对他的人。”
程妍没说话，走到了外面，天空很蓝，阳光灿烂，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边开着梁王种下的各色鲜花，迎风招展，似送别又似挽留。
陵园门口站了一堆人，穿着警察制服，还有个神情憔悴衣着精致的妇人，她带着哭音扑过来：“妍妍，妍妍，还好你没事，妈妈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准确来说，是养母。
程母抱着她就哭了，程妍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一时有点儿迷惘和怅然。
现实里她出车祸的那一天已经很遥远了，只是好像也有感受到类似的怀抱，只是要更宽阔、更温暖、也更有力。
她想不起来是谁了，还是车祸撞飞她的时候出现了幻觉？
密室里，梁王就坐在那把椅子里，修长的手指正在剥开面包的塑料纸，剥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却并不吃，只是这么机械地继续着，仿佛身边还有人等着吃似的。
他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沉寂得仿佛黑暗的深渊，只是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他的眼底浮起些亮光，在抬起头看见了来的是谁后，那抹光又飞速地堕入了深渊。
“滚——”他说。
老板娘惊愕地站在门口，看着椅子里的长袍男人，长发如瀑，眉目精致，美如墨画，他没有半分表情，冷冰冰的，透着股摄人的强大气场，看向她的那双眼睛也是冷冷的，甚至有些可怕。
她的心跳加快，他身上有种很吸引女人的特质，或许是容貌，或许是气质，也或许是他的强大和冷漠，她觉得这个男人比梁琛还要更吸引她。
“你……是谁？”
“我说——”梁王剥纸的动作被打断，他看向她，“让你滚，没听见？”
老板娘就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耳光，脸上又辣又红，她却还是没走，甚至连对他生气也没有，而是看着他，坚持说：“我不走，是程妍让我来找你的，你……就是梁琛，对不对？”
提到“程妍”，梁王的神情有了些变化，语气低沉：“她让你找我？”
老板娘眸光微闪，说：“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她、她让我陪着你，还说……”
“住口！”
他冷厉的眸光扫过来。
老板娘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却还是接着说：“你、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王：“知道了，你就走？”
老板娘没说话，意思很明显，她就是要赖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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