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别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叶倾怀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虽然她感到意外，并对自己轻敌的决策感到自责，但另一方面，她心中的正义感让她觉得对顾海望而言这是天道轮回，罪有应得。
顾飞燕这才带着侍女开开心心地离去了。
得到了皇帝的保证，顾飞燕立即舒展了愁颜，又叩了一首，道：“臣妾叩谢陛下。”
她说得有些急，眼睛又红了起来，一双明眸璀璨的大眼睛迫切地望着叶倾怀。
停了停，他又回答了叶倾怀的那个问题：“人死灯灭。人死了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陛下不要心存妄念。”
确实，单看他的模样，谁能想得到他是能强抢幼女的人呢？
可是王思云卧病在床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李保全走得离龙塌近了些，问道：“陛下圣体感觉如何？可要用晚膳？”
“陛下答应臣妾，好了之后一定要来坤宁宫看臣妾。”说完，她有些委屈道，“陛下这景寿宫实在是难进得来。”
她前脚刚走，李保全便从门外进来了。
叶倾怀忖了忖，对顾飞燕道：“皇后先起来吧。朕答应你，定会尽全力将他从北狄手中救回。”
传菜的期间，周守一从太医院赶了过来，不出叶倾怀的预料，他又对着叶倾怀阴阳怪气地数落了一顿。
叶倾怀被他一问，确实感觉有些饿了。
叶倾怀蹙了蹙眉。
因此，当前线传回战报说顾海望被俘时，叶倾怀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要怎么解救他。
景寿宫又忙碌了起来。
他身后的小太监也跟着弓身走了进来，在殿里一盏盏掌起灯来。
若非忌惮顾世海在朝中和军中的势力，叶倾怀早已将他办了。
“布膳吧。”叶倾怀道。
叶倾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显然并未察觉到叶倾怀心中的盘算，以为皇帝答应她便是保下了顾海望。
想起她那时的样子，叶倾怀只恨不能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直到她重生归来。
他本就在怀疑她跑到皇陵去淋大雨的动机，如今突然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产生了联想。
她记得顾海望的长相，白白净净，像个翩翩佳公子，确实是能让姑娘们喜欢的模样。
叶倾怀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周爷爷，你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朕有什么想不开的啊。”叶倾怀连忙解释，她回忆道，“朕昨日在皇陵明楼上时，有一瞬间感觉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叶倾怀将她当时的遭遇说了一遍。
然而，任凭她好话说尽，周守一仍然没有好脸色。
周守一被她问得紧张了起来，板着脸问：“陛下问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想来是叶倾怀昏迷时芳华姑姑拦着她不让她进来探病了。
人死灯灭。她从前也是如此相信的。
放眼望去，一桌子都是白色，清淡得让叶倾怀没有食欲。
她吃了两口，便停下了筷子。
“李保全，朕睡下这一日，宫中可有什么事？”叶倾怀问道。
“回陛下，陈阁老和顾阁老各进宫求见过一次，另外兵部送来了两份战报。”
叶倾怀这下更是食欲全无。她擦了擦手，道：“拿来给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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