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画面“滤镜”的改变没能让他多看到些什么，很快就习惯了，甚至都想不起来之前是什么滤镜。
至于体内充满了气的感觉，也没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呃不对，好像防御力增加了。”撞了撞后面的墙壁，那一身鳞甲轻而易举地刮出一片麻麻赖赖。
再看向血池，他发现这血没之前那般猩红了，颜色变淡了不少。
随着契约兽接二连三地被它们主人带走，还留在血池中的已经没剩多少了。
他和二傻算在里面也就十四头。
身体吸收养分的力度正在慢慢减弱，应该是血池养分变少的原因。
立于门外，宛如一块岩石千年不移的提灯长老此时终于有了动作。
他转头，看向血池方向，浑浊目光又恢复些许清明。
喉咙蠕动着，嘴巴再次发出古怪的音节。
呼
很快，血池沸腾起来，本来泡在血池中感到全身温暖的契约兽们顿时被升高的温度烫得嚎叫不已，连忙跳出了血池。
察觉到不对劲的一瞬间，沈意就第一个离开了血池，看着提灯长老有些不爽。
“好歹提醒一声吧，你这人焉坏。”
提灯长老没有回应沈意内心中的不满，双眼中恢复之前的浑浊，手里木棍猛敲右手灯笼。
铛
让契约兽难以抵抗的香味逸散开来，提灯长老走了，剩下的契约兽老实跟在后面。
他的步伐和来之前一样慢，目光看着前方，一步一步，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呆滞，对外界不闻不顾。
扫了眼周围的契约兽，沈意心里觉得奇怪。
为什么之前会有契约兽被自己主人接走，而剩下的契约兽包括他却要跟着这位提灯长老？
要去什么地方？
这个疑问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很快，沈意就平静下来，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他好像知道自己有什么变化了。
在刚刚他才察觉到，连忙对此展开研究。
“好奇怪的感觉……神识外放？”
怎么说呢，他多了一种视角，很奇怪的视角。
正常情况下，他的双眼有着视野范围，超过视野范围的事物就看不清了。
就比如尾巴后面，除非他把脑袋转过去，要不然看不见后面是什么情况。
但现在，他能看见了，只是所看见的，以一种很抽象的形式存在，偏偏他能看得懂。
太奇怪了，他很难将这种感觉讲述清楚，只有有过类似经历的人才能理解。
意识体好像脱离了大脑，呈放射状朝着四周延伸kia。
碰到某个事物，他才能感知到这个事物的存在。
但也有延伸范围，并不能无限延伸。
“这些契约兽，还有二傻……”
就叫神识吧，沈意这样想着。
另外他发现，那种与老妖婆之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锚点与充盈在身体里的神秘气体有些相似。
不过相似的不多。
只有那么一丢丢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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