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正常的吧？
——
林书看着后视镜，眼睛瞥了瞥顾景琰，又瞥了瞥韩若星。
两个人都坐在后排，一个靠着左边的玻璃，另一个靠着右边的玻璃，像是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的样子，莫名让林书想到了他俩离婚前吵架的样子。
这是要重新谈个恋爱吗？
之前顾总花了半年才追到太太，这次又得花多久？
他想到来之前的目的，清了下嗓子问，“太太，您怀孕了？”
韩若星“嗯”了一声，看起来没什么兴致。
顾景琰翻看手机的动作顿了顿，抬眸对林书道，“她怀孕的事情不要对外声张，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林书点头，随后问道，“顾总，现在还去公司吗？”
顾景琰揉着太阳穴，“不去了，先送她回宋家。”
说完顿了顿，又说，“跟御苑那边打声招呼，让人把家里重新打扫一下，明天我们回去住。”
们？
怀个孩子就不用追了？
林书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太太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不过顾总这么说，她也没有反对。
怀着忐忑的心情，林书开去了宋家。
到了地方，韩若星拿上自己的东西，下车前，她看了眼顾景琰，“明天，你亲自来接我，你不来我就……”
顾景琰掀起眼皮，“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韩若星勾唇一笑，颠倒众生，她漫不经心道，“孕妇的情绪嘛，不稳定，理解一下吧。”
说完推门下了车。
顾景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问林书，“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
林书咳了一声道，“现在收敛不少了，以前您让她不开心，她把您锁门外不让您进，现在好歹不体罚了。”
顾景琰……
他难以置信，“我以前就那么惯着她无法无天？”
林书幽幽道，“十男九色，您看太太那张脸，您自己问问自己，您舍得吗？”
顾景琰……
他不免就想到了今天在医院电梯里胡思乱想的那处，顿时有些不太自在。
“我对皮囊没什么兴趣。”
林书点头，“是的，毕竟娶了个颜霸，对别的皮囊不感兴趣也正常。”
顾景琰……
他纠正道，“我喜欢那种精神共鸣的。”
林书继续点头，“共鸣得很，太太炫富您撒钞，太太杀人您递刀，几乎都不需要沟通，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要干什么，特别共鸣。”
顾景琰……
“我是说学识上的共鸣。”
“你们俩校友，都是T大出来的，太太还是以表演系第一的成绩被录取的，您也是第一，共鸣上了。”
顾景琰……
“她说话非常粗俗。”
林书说，“您以前夸她真性情。”
“她还爱撒谎。”
林书说，“您说那是活泼机灵。”
顾景琰闭上眼，“那她打人呢？”
林书道，“您说打是亲骂是爱。”
顾景琰沉默片刻，打量着林书，半天才道，“她是不是额外付了你工资，让你帮她说好话呢？”
林书笑道，“太太可舍不得多花一分冤枉钱，反倒是您，谁夸太太一句，你都恨不得奖励对方一份奖金。”
顾景琰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我们俩就不吵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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