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三口平安回忆的东西和上血和鬼送来,隐意不言而喻。
“宋徽安!”
宋徽明怒极,猛然将铜镜摔在地上,气得说不出话来,久久不能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笑道:“宋徽安啊宋徽安,你说我罔顾人伦,我认,可你这般糟践别人的伤心事,连带死者一并侮辱,高高在上、遵守礼教的太子殿下啊,您又是什么好东西!”
天刚蒙蒙亮。凌乱的床铺上,衣不遮体的少年被冷醒了。
天冷。锦被罗衾,终究要盖在人身上才能暖。半夜冻下来,成碧浑身打颤,只有贴着床铺的背是暖的。
他疲惫地皱皱眉,睁开眼,腰酸背痛。
在熹微的晨光间,他用尚且模糊的视线环视床四周。熟悉的家具陈设在昏蓝的光中也冷冷的。
想起还睡在自己身边、理所当然霸占了两条被子的主人,他勉强支起身,只觉腰在起身的一瞬间“咔嚓”一声断了。
不用照镜子了,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咬痕,难看得紧。
雪白的脸上,眼珠和眉毛是黑的,嘴唇发白,眼角却是湿润的红,狼狈中带着浑然天成的柔媚。
多好看的一张脸,昨天半个晚上都被人按着埋在被单里。
他抬起布满青紫掐痕的细手腕,理理乱发,遂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身边熟睡的人,怯声道:“殿下,您该起床了,您要去点卯了。”
殿下中秋后便挂了职在外,回来后无事便和他腻在一块,拿他当进贡来的猫儿宠。谁知昨日,他照旧等他来,等来的不是浓情交织,也非干柴烈火,而是让他发慌的暴烈噩梦。
建王殿下昨夜好似忽然间换了根芯子,让人害怕。
眼下,宋徽明睡得极沉,以平稳的呼吸回他。成碧生怕惹他不快,更怕耽误了他出门,只得硬着头皮,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别睡了。”
他又连喊几声,宋徽明眉头总算缓缓睁开了眼。
被人吵醒,他甫一睁眼,目光便暴戾冰冷,刀子般瞪向成碧。成碧想起宋徽明昨夜暴怒的情景,更是不敢吱声。
青年发出低沉的鼻音,显然没缓过神来。
成碧咽了咽口水,轻声道:“殿下,我服侍你更衣吧。”
宋徽明“嗯”了声,捂着头坐起身。
成碧披上亵衣,推开卧室的门出去,建王府的侍女已端着洗漱的盆和水在门外候着,见成碧推开门,便将洗漱用具给他。成碧低声谢过,接了盆水,轻轻带上门。
宋徽明坐在床边,沉默着让他服侍。漱口、洁面、冠发,他沉着张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全然不理会成碧。
成碧觉得自己是在给老虎梳毛,稍有不慎逆了毛,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替宋徽明取来衣物,服侍他穿好,又取出白霜膏,将他头上的疤遮去。
殿下中秋回来那天,脸上便添了这道新疤,鲜血淋漓,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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