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答案，尤丁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容极冷。
两个机械卫兵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上。
……
虽然对方的武器出乎意料，但是巴勒本人的战斗经验也十分丰富，他一脚踢飞了一个机械卫兵手中的枪支，随后趁着它重心不稳的功夫，绕到了它的背后。
他的右耳及右边的半张头皮全部消失了，露出了光滑的脑壳和不断渗血的伤口，看上去极为骇人。
在一切结束后。
代价是一颗永远留在他脊椎旁边，一到雨天就会痛得钻心的子弹。
……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先找上门来的，居然是两具像玩具一样的机械卫兵。
那个生命信标外表看上去只有黄豆大小的一粒，但是植入后却分化出了无数根须，和他的皮肤、血管和神经长在了一起。
尤丁慢慢地将刀子从詹森的胸膛里抽了出来。
片刻后，巴勒扶着墙，踉跄着离开。
许久，言律歌略带困惑的嘀咕声响起：“前世里，那些混蛋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这样纯粹的生命和人类反目成仇？”
尤丁跟着它，提着带着血腥味的刀，向黑夜的阴影里走去。
非常棒的礼物。
“哦，我知道了。”
昏暗的游乐园里，兔子脑袋又滚动了起来。
血倒是流得不多，因为孔洞中的血肉都被烧焦了。
亲手杀了一个人后，他似乎没有太多恶心或者恐惧的感觉。
他开始认真思考，该怎么感谢那位送礼的人。
最后，他不但成功地逃出生天，还反杀了对方好几个人。
他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狩猎游戏……少年时代，在他父亲被杀的时候，他曾被敌人俘虏，被人当成猎物供人猎杀。
这是什么东西？新型号的机器人吗？
巴勒的目光阴沉。
认真寻找了一会儿，言律歌终于看见了巴勒，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一样，半边脸上全是血，手里握着一把不知哪儿弄来的消防斧，站在原地喘着气。
两个从底座上走下来机械卫兵已经被他劈成了碎片——它们毕竟是二十年前的民用玩具，就算诞生意志成为灵类，面对凶残的利斧时也会败落。
它们顶着掉漆的塑料外壳和生了锈的金属骨架，装扮土里土气，就像陈年的老古董一样，走路姿势歪歪扭扭的。
复仇的畅快。
或许是因为这具尸体此前就失去了很多鲜血，在尤丁抽出扎进心脏里的刀时，詹森尸体只喷出很少一点的血迹，甚至都没有溅到他的手上。
巴勒靠着半塌的泥墙，提着消防斧，目光凶狠而怨毒地看着前方。
他再度展开幻肢，将自己拉到了一处视野比较好的屋顶上。
巴勒乘机拎起斧头，一顿乱砍。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感受的话，大概也是畅快吧。
放了不知多久却依旧锋利的消防斧很轻松地砍破了机械卫兵的塑料外壳，又砍断了并不坚固的内部金属支架，将它们剁成了一地的零件。
气喘吁吁的巴勒捡起它们的激光枪试了下，却发现无法使用——这玩意儿在他手里就像普通的玩具一样，甚至脆弱得一砸就断。
巴勒丧气地丢下它们，提起消防斧，继续找了一个角落隐蔽。
他没有离开，而是躲了起来，远远地观察着那堆残骸。
书中的“灵类”是我自己觉得最有意思的设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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