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
“我只是想问，”傅以泽压低了声音，“楚言在哪儿？”
傅以泽来到消防宿舍楼下时，已经晚上六点。春日入夜快了些，夜天透着一丝寒。
男人身穿一袭黑色正装，挺拔身躯靠在树干上，灯火璀璨，枝叶挡去了半个光，只在他身上落下稀疏光点。
高挺鼻梁处的眼镜被压低，他半勾着肩膀，嘴上噙着烟，一手做挡风，一手滑动打火机开关。
“咔嚓”几声，猩红的火焰掠起，作势要把那只焰点燃。
“你怎么在这儿？”
楚言的脸色滞，走上前问。
手势因这声音一抖，火焰抖了抖，他一顿，抬眼朝这边看过来。
傅以泽迅速收起打火机和还没点上的烟，走过去。
本来有很多的话要对她说，但喉头突然一卡，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他打量了她全身一眼，“没什么事吧？”
楚言神色淡然：“我没事。”
“我不是特意来找你……”傅以泽慌忙解释，“只是我突然得知许苒在训练场上晕了，我以为是魏淮远对你们训练太狠，所以才……”
“傅以泽，你不用解释。”
干脆，他直接挑明：“我来消防队目的就是来看你。”
女人美眸的微睁。
傅以泽走近她，欲抬手，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手垂了下来。
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
楚言的眼睛很漂亮，属于丹凤眼眼型，眼型修长，眼尾微翘，瞳仁黑如墨，给人一种清冷又妖精的感觉。
就是这双眼，让他陷进去后，时隔八年，还是让他难以忘怀。
他之所以从军校毕业，没有选择当兵而是进了娱乐圈，就是为了她。
他知道她在怨，在恨他，即使她在原公司受尽冷落和亏待，他有能力帮她解约，然后让她签在他经纪公司名下，给她让出更多的利，她还是没有选择跟他沾上任何关系。
她敛下眼，没有直视他的眼睛：“我没事，没什么事，我回宿舍了。”
说完，她走过。
手腕覆上一只手，傅以泽眸色沉痛，声音低声下气的：“言言，当年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我不是故意那么说……”
一顿，“确实，最开始我只是跟他们打赌说要追到你，但后来真的跟你好了之后，我就……”
“傅以泽！”楚言秀眉紧拧，“我说过，我没有跟你在一起过。”
好像只有这样的否认，才能让她相信，他给她的伤口，是可以愈合的。
傅以泽一愣，像是一个充气的气球泄了气，勾着双肩。
“你真的要这样？”傅以泽呼吸一凝。
他一直想确定一个答案，可担心自己一旦问清楚，得到的会是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傅以泽，已经八年了。”楚言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眼眶顿时红了，“我早就不缠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
心脏像是被人拿刀子从中切开，傅以泽身形僵住，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水，还是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傅以泽后退一步，凝眉看着她。
好半晌，他才决定问：“楚言，我只想确定一件事。”
她眼睛猩红，静静地看着他。
说过不会再惹她哭，他为什么还要犯！
“你现在……”他呼吸都沉，声音透着小心翼翼，“还喜欢我吗？”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笑了：“八年了，傅以泽，你以为我还那么痴情呢？”
眼睛透着冷：“傅以泽，我不喜欢你，早就不喜欢你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可以吗？！”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当在她亲口说出来时，他心口还像是被挖走了一块，疼得无以复加。
“好。”他抿唇，笑了，“我以后不会再来缠着你。”
“希望你保重好自己。”
说完，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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