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没有说话。
关于“印章”什么的，她根本从未听说过。
“钱掌柜可知来的是男是女？有何特征，离开后又去往何处……”
“额，这个……”
胖掌柜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表情也越发尴尬，姜棠就知道对方可能并不知道这么细致。
她很快收敛紧张，笑道：“只是问一问，钱掌柜不用紧张。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
“江……老板？”
一道带着几分颤抖、不确认的熟悉男声突然从身后想起。
姜棠身子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清男人后，粲然一笑：“刑都尉啊，好久不见。”
说话时，她一双美眸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起来，您这段日子很辛苦呀~”
少女声音一如既往甜美动人，可随着她视线移动，刑启歌却不知为何，莫名的紧张起来。
就连脸颊都有些发烫。
他其实大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可是被他强行忽略了。
“我、我去工坊找过你。但是他们说你，你不在了。”
若不是被注视着，刑启歌简直想给自己两下。
说话就说话，紧张歌屁啊！
甚至紧张到声音都在抖。
好在面前的少女似乎并不在意，她对他坦然一笑，态度爽朗自然：
“如刑都尉所见，我来这边了。”
看着少女娇美如画的笑颜，刑启歌猛地握紧了拳头。
家中人总说他冲动鲁莽，永远被情绪支配，他向来不以为意。
也不觉得那样有什么问题。
可是直到这一刻，看着少女美丽却疏离的脸庞，他才真真切切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明明她为淮安百姓做的都是好事，为什么他会坚持认为她别有居心？
明明半年的相处，数次打交道，他都有机会同她好好结交，甚至成为朋友的，却全都被他毁了……
无数的懊恼、沮丧、后悔，遗憾在胸口交织碰撞，让青年目光晦涩，声音也变得苦涩，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你，近来可好？”
姜棠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对方的态度。
不过她也没有深究，对方好好说话，那她自然也不会为难，闻言轻轻一笑：“还行吧，这里虽然……”
“你要走？要离开这里？”
一道清脆惊诧的女声突兀响起，直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姜棠和刑启歌不约而同地看过去，就看到——
义愤填膺的少女，满脸怒意的拦在高大俊美的青年面前，纤细柔白的小手还指着他的脸。
“还有这么多灾民没有安排好，你就不管了？萧胤寒，你到底有没有心！”
白慕枝拦住萧胤寒，骂得是义正词严，可是心口却是一片空洞茫然。
她真的讨厌极了她无视她的摸样。
他甚至都不再看她了。
好像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放在心上。
她的话也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引起他的激烈反应。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都是她白慕枝不理他萧胤寒，不听他的解释，让他生气恼怒。
可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营地上听到声音的老百姓都偷偷探出头来看热闹了。
姜棠微皱着眉：“我不喜欢这样大庭广众的闹。”
系统：【emmmm，按原著的说法，这叫真性情。】
姜棠：……
“你但凡有点心，就留下别走！”
白慕枝看着男人的眼睛说。
“稍等，我过去一下。”
留下这句话，刑启歌抬步走了过去，正好挡在白慕枝前面：
“淮安府都尉刑启歌拜见王爷！禀告王爷，因您派遣的士兵到达及时，现在淮安各处的灾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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