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柯海却不那么确定了。
“乐怡记录的东西确实琐碎而又繁杂。”苏妍微微一笑，抽出另一份资料递给柯海，示意她看看，“这是孙乐怡最初直接记录下来的资料。”
上面堆着大量相互之间并没有直接关联的事情，全部手写，有的比较端正，也有的是匆匆写就。
不过，这孙乐怡怎么就连那通达房产的董事长似乎跟F市一个谁的出国做生意的远方侄女婿容貌相近这种事也都记上去了？
“怎么样？我看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苏妍笑着说，语气轻松，“很明显，在对于资料的搜集方面，你存在盲区。而且，我想，在资料的归纳整理方面应该也是孙乐怡略胜一筹。”
柯海的视线没有再看着苏妍，而是一直盯着桌子上空无一物的一点，捏紧拳头：“……是的。”
“当然，如果你什么都会，我这老师也就没有必要了。”苏妍将柯海的神态看在眼中，略微叹口气，又抽出一份才刚打印好的，“这是我对通达房产的分析评估，你拿去看看。”
“嗯。”柯海小心结果，点头再度回到沙那儿。只是这一次，看着沙上依旧全神贯注于柯海的分析的孙乐怡，她脚下一拐绕去了更远点的单人位。
苏妍始终都在观察柯海的神态动作，当然将她那点突兀的变化看在眼里。就算是坐下，柯海也略显急切地先翻看了最后苏妍得出的结论和投资建议，然后才从头开始，只那脸色越的不好。
果然，柯海还是太好强了些，以前她那些出色的经历也让她一路走过来太风顺了。
可是，毕竟当初她做的只是个人散户的投资，投资环境也比现在要好上许多。而现在，她需要面对更多更复杂的情况，为了利益，虚假和欺骗总是存在。
作为大型投资公司的分析师，一个稍有不慎，就可能对接下去的一生都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到最后还要破产改行。
没过多久，孙乐怡也终于结束。
她的情绪和柯海有明显的区别，抬头现柯海不知何时换了位置，刚惊讶地想开口去问，就听到苏妍喊了自己的名字。
“妍姐！”孙乐怡见苏妍叫自己，当然是迅地蹦过去。
“嗯，看了之后有什么想法？”苏妍指指孙乐怡手上的东西问。
“柯海好厉害，她那些分析比我精确多了。”孙乐怡立刻表达她对柯海的赞叹。
确实，在孙乐怡的分析中，她顾虑到了很多从周边观察到的相关信息，和苏妍一样想到了通达房产的投资很可能存在隐患，但是在单纯分析案例数据这一点比柯海薄弱了许多。
这和经验相对缺乏以及对数据的敏感性当然都存在关系。
这回答……苏妍看看那边低着头的柯海，有些无奈。
虽说孙乐怡这样的回答并没让自己感到惊讶，不过让这时候的柯海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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