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十章_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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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立在屋角的冬梅看呆了:七爷不爱吃甜的,在府里不是什么秘密,喝醉酒胃口不好,倒把几道甜口味的菜吃光了。

  纪慕云一点都不奇怪:她的姨丈喝多了酒,第二天心烦欲呕,胃口不佳,什么公事都办不下去,姨母除了做酸辣汤,往往让厨房备些甜食,姨丈肠胃就舒服多了。

  果然,对曹延轩也很有用。

  待丫鬟撤了桌子,曹延轩用细竹子逗了一会儿白瓷缸里的金鱼,伸个懒腰,在屋里缓步而行:今早起得晚,午觉是睡不着的,盛夏晌午,出去散步、打拳就是白痴了。

  绣活是做不成了,纪慕云吩咐冬梅晚上的菜和果子,回到屋里“爷,您躺下,我给您按一按肩膀?”

  曹延轩却精神头正好,拉着她到东次间书房,挽起袖子,“坐。”

  她早上是写过字的,用小匙从青花瓷水盂舀些清水,添进砚台,立在桌边姿势优雅地研磨,“只看过一回您的字。”

  曹延轩自信地一笑,欲落笔,却微微一顿:对着面前如花美眷,写四书五经中的东西就扫了兴,也不可能像对着小儿子写《三字经》,抬眼一瞧,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棂,外面院子被烈日晒得白茫茫一片,粉墙上的牵牛花蔫头耷脑。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他信笔书写,一手端正挺拔的楷书,落笔有力,显然练过多年。

  纪慕云轻轻顺着他的笔锋念,“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

  曹延轩却不肯写完,把笔递给她,“来。”

  无论把面前男人看做家主,还是自己的男人,纪慕云都由衷希望,对方能对自己的印象更好一些。

  她凝神静气,伏案写完“一院香”三个字,望他一眼,看看窗台一个天青色美人瓶中的粉白色荷花骨朵,另起一行,“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曹延轩便知道,花园里的荷花已经开了。写完“接天”两句,他应景写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这是前朝王昌龄的佳句,难不倒纪慕云,续完之后,也继续写荷花:“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之后两个时辰,两人并肩而坐,轮流用一支笔,你一句我一句不离“夏天”。

  曹延轩毕竟是男子,比在家中背诗集的她见闻广阔的多,基本功扎实,写起来毫不费力;在到纪慕云出题的时候,她一时想不出,看一眼他,正满脸笑意地地望着自己。

  于是她懒得想,也不说话,认认真真写道“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意思便是,盛夏逝去,已经是秋天了。

  曹延轩看了,呵呵大笑起来,纪慕云涨红了脸,颇难为情,把笔一放,站起身就走。曹延轩一把拉住,双臂发力,把她抱婴儿般抱到自己腿上,“输了,怎么罚?”

  菊香捧着新鲜果子和姨娘嘱咐的桂花藕粉、芝麻糊进了东捎间,一抬头,见姨娘不知什么时候被老爷搂在怀里,衣裳褪去大半,露出雪白肩膀和草绿色绣红梅肚兜

  青天白日的.小姑娘哎呀一声,手脚发软,红漆托盘歪歪斜斜,茶杯果碟洒了一地。

  耳边噼里啪啦地,纪慕云面红耳赤,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曹延轩,慌手慌脚地一溜烟逃进次间去了。曹延轩伸臂去抓,没抓住,站起来却不知怎么又狼狈地坐回原处,瞪了门口一眼,“出去!”

  闻声而来的冬梅忙拉着菊香,倒退出了正屋,把门一关,远远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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