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刘大麻子抬起了脑袋。
不过,因为还被黄队长抓着后脖领子,所以,他的脖子向前探着,就像一只伸着脑袋的乌龟。
“大哥,你别小看这老头,他的本事可不小。他曾经一晚上刨了三座坟,还都是绝户坟。”
“那那个长的就像贾贵他兄弟的瘦子呢?”
黄金彪看他说的有道理,也就松开了他的领子,刘大麻子活动一下脖子,然后说道:“您别看他瘦,可他跑的快,比贾贵那废物强多了。曾经一晚上踹了一个村的寡妇门,愣是没让人抓住。”
“你说的这些,嗯,这个顶多算是能人异士。有没有那种能打的?”
“有啊,怎么没有,你看那罗圈腿了吗?他就能打。”
“哦?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他能打几个?”
刘大麻子冷笑了一下,伸出一个巴掌。
“他能打五个?这么厉害?那他可比贾贵新招的手下厉害多了。”
“不是,我是说,他曾经打跑了五个媳妇。结一次婚,打跑一个。要不是在警备队当差,早让老丈人打死了。”
失望的最终是绝望吗?
不,黄队长会告诉你,没有最失望,只有更失望。
“废话,那特么打媳妇,你也行。不过你不能打你媳妇,明白没?你这些人里有没有见过血的?”
“有啊,没有见过血的,我敢让您来训话吗?”
“哦?哪个见过?”
“您看那两个牵着手的货,他们都见过。”
黄队长打量着那两个满脸胡子,手挽在一起的狗男男。
虽然每次都是被八路追着跑,可自己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了,怎么看不出这两个货身上有杀过人的气势。
两人看到黄队长看过来,其中一个人娇羞的低下头,埋入另一个怀里。
胡子都绞在了一起。
黄金彪转过头。
“呕”
干呕了一下,擦了擦眼泪,再也没敢看过去。
杀伤力太大。
“麻子,他们杀过谁?”
“他们把对方媳妇都杀了。”
黄队长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压下想要呕吐的欲望。
冲刘大麻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这个时候,黄队长才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做特么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难怪当初自己下命令的时候,这些混蛋答应的这么痛快。
哪个小队还没有几个想要踢出去的人啊?
您想啊,就连粪坑一样的皇协军,都想踢出去的人,那得是多混蛋的玩意啊?
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一阵小风吹过。
黄队长觉得风有点凉。
用力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上衣。
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摆了摆手,说道:“麻子,解散,让他们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
老子豁出去了。
哪怕自己的警卫小队不成立,也不能便宜了这些狗东西。
让你们特么的恶心老子,这些货你们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受吧!
转眼间,操场上的一群“精英”做鸟兽散,空留下一地的垃圾,甚至还有一堆粪便。
“大哥,其实……”刘大麻子欲言又止。
“说”
“其实,您要是不想着建立那什么警卫小队的话,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刘大麻子,绝对听招呼。”
黄队长拿出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塞进烟嘴。
刘大麻子忙掏出洋火,给大哥点上。
“好,这事我再考虑考虑。从你第一小队,给我先抽调二十个靠谱的兄弟,来警备队待命。”
“大哥,这个真没有,我那里哪有什么靠谱的兄弟呀。”
“那稍微靠谱点的呢?”
“也没有。”
“行,只要不像刚才那些货色一样就行。”
“这个有,我马上就去安排。”
说完刘大麻子就快步离开。
黄队长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训练场边,长叹一声。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夕阳下,身影拉了很长很长,如此的萧瑟。
可是以前不都挺好的嘛?
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子的队伍变成这样了呢?
直到烟抽完,黄队长才想起来,是从城门口那件事开始的。
是从贾贵那句“既然你们是钱二楞子的兄弟,那也就是我贾贵的兄弟”这句话开始的。
“贾贵,你特么的,就是个搅屎棍。”
空旷的训练场,传来了黄队长悲愤的声音。
里面还有不甘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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