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引起暴君的注意,以亵渎贵妃的名义被拖下去处置了。
路上,陈一虽埋怨贵妃怎还和小时候一样娇弱没用,自己却不肯放慢脚步迁就她,而是一把将人捞起横抱在怀里:“笨死了,怎么还是这么笨?”
王攸宜:……幼稚!有种你嘴上嫌弃,你就不要笑得这么得意啊摔!
被迫一路小跑的郭常侍:呼,这该死的酸臭味!
陈一径直抱到殿内才将人放下,就像一个和小伙伴炫耀自己珍藏的小孩子一样:“喏,你看这些簪珥,都是由上好的明珠宝石打造,隔段时间还会有西域商人定期赶来通商,你要是喜欢,就让宫人专门采买。
这个……嗯,紫檀木雕簪,应该是我母后当年的,你戴上的话……害,有些老气,算了,放回去吧。”
陈一扯着贵妃的胳膊,一个一个地带她指看过去:“这个是前朝时候的金累丝蝴蝶凤凰步摇,还有先帝时打造的金镶玉珍珠花冠,噫,这边的花样应该是新造的,都挺好看——都给贵妃收拢起来。”
皇帝身后的宦者躬身,依言上前。
“还有这些玻璃器皿,看着就润润透透的,孤记得好像是海外来的,看起来确实别具一格,有些意思——也带回去,给贵妃插花,摆在殿里看着也好。”
“唔,这些料子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孤都没见过,嗯……孤确是有一段时日没来了。”
侍守在旁的私库总管忙上前轻声解释,毕竟他的前任正是因为答不上新君一次路遇随口的问话,直接就被拖出去砍头了,吓得接任的他连夜背诵库坊名录。
陈一大手一挥,“算了,都给贵妃带上,吩咐尚仪局给贵妃量体裁衣。要快。”
王攸宜全程一言不发,只浅笑附和: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
郭常侍立在一旁笑得慈爱:哎,多般配的一对啊!真是好久没见陛下又拿自己的东西哄贵妃了。
就这样,新上任名正言顺的贵妃身着素衣,头发披散地被陛下折腾了一上午,等最后两人回到昭阳殿等待午间传膳时,王攸宜全身上下端的是焕然一新,蚕服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细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服褶褶,熠熠流转间如月华轻泻,三千青丝高束成髻,头插一朵振翅欲飞的凤凰钗。
大手结,墨玳瑁,加簪珥。
——当真是盛装之下容颜灼灼,通身贵气教人不敢逼视。
王攸宜端在案前,依照皇帝一上午来的态度,试着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狡黠的天真情态,当下起身展裙在其面前转了个圈,嫣然一笑:“何以答欢忻?纨素三条裙。”
新帝淡然而视,半晌才冷不丁道:“你刚才笑的不好看。”
嘴上再怎么不当回事但也隐隐自得于容貌的贵妃怡然不惧,下意识就噘着小嘴表示不服:“哪里不好看?我穿什么都好看!”
昭阳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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