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了一圈后,神色古怪地说道:“这地方什么时候藏了人?古怪,不是前年就空城了?户籍司的小子们怕是又偷了懒。”
随他之后,慢慢走出一人来。
黑袍,白冠,与谢必安截然不同,正是另一鬼吏范无咎。
“算了算了,拘了走了就行。”范无咎扬手一戟扎在柳清风的脖子上,将魂拖在身后,边走边说道:“最近这进项不够,如大人所说那般,不周那边肯定是在跟我们抢活计。”
谢必安兜袖走在范无咎右侧,凉丝丝地说:“不周那些个囫囵吞枣的,真是活腻了。”
幽冥鬼域蛰伏得已经够久了,久到人也好,妖魔也好,都忘了他们的厉害,一个个骑在他们头上,为所欲为。
“你也别跟着起哄,忘了那位说过的?我们就只能待在幽冥鬼域里,除了这日常办事,最好不要越界。”范无咎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似的,说话粗糙低沉。
那位?
余音斜了朝露一眼,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朝露难堪的脸色。
因为分了灵力和鬼气到柳清风的魂体里,余音与朝露能通过柳清风的魂魄,感知到他周围的一切。
只是若这样的话,他们本身是极危险的,需要周围的人好生护法,以免受到一些魑魅魍魉的觊觎。
就听到谢必安呸了一声,匆匆走着,说:“别提他,死了这么多年,封印却那般稳固,逼得大人硬生生地折了自己的修为帮我们开门……”
朝露清了清嗓子,迎着余音的眼神,说:“万丈之下,我设了九层禁制,如今应该是被辟邪破了……所以间霍才会底下污浊不堪。”
“朝露大人为何与我解释?我倒——”余音说话说一半,连呼吸都骤然屏住了。
无他,谢必安和范无咎已经缩地千里,直接进了幽冥。
四下不再是茫茫雪原,而是浓烈的红与黑,焦土与流火之间鬼气充盈,往来者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鬼吏,都是茫茫然等待处置的魂魄。
过鶴都之门后,迎面看到的第一个,便是一堵看不到顶的青黑色大门,门下左右各站了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衣衫半挂,皮肤白皙。
“姜姑,请问大人现在可在里面?”范无咎走近了之后,拱手朝其中一个行李,言辞恭敬。
被唤作姜姑的女人慵懒地抬手掩唇,打了一声哈欠,随后翻手将一侧的门给拂开,口中说道:“大人醒了许久,方才审了十来个厉鬼,如今心情估计是不大好的,你且紧着些皮。”
“谢姜姑提点。”范无咎扯了一下身后浑浑噩噩的柳清风,扭头朝谢必安使了个眼色,自己往门里走了。
单个游魂,倒是犯不着让两个鬼吏牵进去,所以谢必安在门外等着就行。
“我陪姜姑南姑在门口站一会儿。”谢必安一改在外面时的冷漠,笑吟吟地靠在姜姑身边,“许久不见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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