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溢出点脾气。
“娶媳妇了，还有一个六岁的跟屁虫，我这情况，就别攀龙附凤了。”赵凤声自嘲一笑，“就算您肯将女儿下嫁，我也没脸走进郑家大门。”
“用如今很流行的说法，你属于英年早婚。”郑和森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摊开双手，“我这个长辈比较开明，如果你跟龙茁情投意合，我会支持女儿的选择。”
听着郑和森醇厚的男中音，赵凤声笑着摆了摆手。
“那好，咱们闲话少续，直奔主题。”郑和森轻松笑道：“不知道赵先生对上次的酬劳，是否满意？”
称谓的变更，拉开了之前的亲密感，谈话的内容，也更像是商业往来。
“我这辈子卖过不少次命，郑先生出手是最阔绰的。”赵凤声诚挚笑道：“非常满意。”
“那好，现在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希望赵先生再度出马，至于酬劳方面，比上次只多不少。”郑和森又祭出无往不利的金钱攻势。
“出马？”
赵凤声拍拍拐杖，摇头笑道：“腿都瘸了，您就不怕马失前蹄吗？”
郑和森轻声道：“我问过医生，你和周奉先的恢复力相当惊人，伤情在一到两周就可以痊愈，这点时间对于我而言，还是等得起。”
“郑先生果然是体贴入微的好上级，两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伤势都能了解的如此全面，不愧是能干大事的能人。”赵凤声古怪一笑，身体后仰，翘起二郎腿，“能够甩出天价酬金，杀人还是放火？”
郑和森轻笑道：“你对我还是有偏见，虽然我是社团的负责人，但从不会触犯法律，杀人和放火，并不能带来收益，反而会引来麻烦。很麻烦的事，我不做。”
不会触犯法律？
一腿在天，一腿在地，这是赵凤声活到现在，听到扯的最大的蛋。
难道双龙帮的家业，都是你郑和森傍富婆骗来的？
牢骚在肚子里纹丝未动，赵凤声揉着下巴道：“最赚钱的事，全写在刑法里，我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特殊能力，肯使您肯开出那么高的酬金。”
郑和森慢条斯理斟满茶水，喝了一半，开口道：“听说你跟小野弥生的关系很好，可以算是过命交情。”
赵凤声这才嗅到了老狐狸的套路，掰扯半天，原来是想走小野弥生那条线，说白了，打的是凯撒皇宫的主意，看似对宝国华的橄榄枝爱答不理，实际早就动了心。
赵凤声笑了笑，“照您这么说，遭遇过车祸现场的，全是过命交情了。其实我跟他只是相互利用关系，我通过他找兄弟，他通过我学国术，双方各取所需。通过龙吟的渠道，帮他坐船回到东瀛，这次见面，又碰巧遭遇了枪击。刚才去医院，门都没进就被赶了出来，我连他性取向都不清楚，怎么能叫过命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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