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宛遥看见他风风火火的模样,只觉得有一股少年人的朝气蓬勃,不禁笑道:“走吧。”
项府还是老样子,东院和西院泾渭分明,一边住着项老爷,自带一股古板威严的气息,另一边住项桓,从门到缝都写着无法无天,连墙头的树也生得张牙舞爪,和主人家一模一样。
宛遥还没进院子,回廊上就看见项桓c余飞c宇文钧,三位好兄弟并排走过来,一路闲谈,却气势汹汹。
“宛遥姑娘!”余飞眼尖,张嘴叫了声。
她愣了一愣,还未开口,对面的项桓看见她,一脸“好事大家一起来”的表情,“你来得正好,我们刚要出去,省得再去叫你了。”
宛遥被他拉住手腕转过身,听着奇怪,“去哪儿?”
“梁府。”
她一头雾水:“梁府?梁公子不是今天成亲吗?怎么,你收到请柬了?”想想都匪夷所思。
“不是。”项桓说起这个,两眼发光,简直可以用兴致勃勃来形容。
“我们去砸场子。”
街上是去而复返的高矮胖瘦两个喽啰,一脑袋的鼻青脸肿,想必是找着他家公子就急吼吼地赶来了,此刻正狐假虎威地指着迎面而来的项桓。
“少爷,就是他们!”
五六个家仆簇拥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看其年纪大概也才二十出头,风姿卓越,倜傥潇洒,手里还握着柄酸了吧唧的宝扇,整个人仿佛就是照着书里的贵公子形象长的。
项桓在距他十步之外站定,抱怀冷眼下上打量,“你便是梁华?”
对方唰得一声收拢扇子,“兄台既知晓,又何必伤了在下的人?”
此时宛遥已挤到了他跟前,梁华见状,远远地向她作揖抱拳,姿势膈应得不行,她只得回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这种下三滥的废物,我留他们一条命已经仁至义尽。”项桓伸出指头朝他点了点,“你是士族之后,我给你这个面子。你我打一场,若打赢我,她的事我就原谅你。”
在他的逻辑里,没有什么事是一顿单挑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换成群架。
宛遥忍住想扶额的冲动,终于明白那句所谓的“不占便宜”的深层含义,忙拉着他手腕压低声音:“梁公子是文人啊!怎么和你打?”
项桓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概并不理解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没说话,对面的梁华倒是先笑着开了口:“御前左中郎将,我认得你。”
“昨日殿前受封瞧不真切,今天有幸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在下佩服。”
他礼貌性地捧完场,随后将两手掖在身前,笑得一脸无辜:“不过呢,这自古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宛大人都收了我家的细帖子了中郎将不至于多管他人闲事吧?”
梁家上门提亲时,宛经历刚好在,拿到帖子的时候险些没把脑袋点成蒜臼。此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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