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忾,天下平定后,教条、礼化与漫长时光中,兽性兽心得以控制收敛。
但真遇到了,有时候该斗还是要斗,各种方式斗。
尤其在如今沧沉这里,除了偶尔斗,还得提防那老虎把他恶爪伸向岑羽。
如此,岑羽之后再要去哪儿,只要人还在不拒山,只要若白还没走,沧沉便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跟着岑羽,若白也跟着他们。
这么一来,江雾轻几日后在洞穴睁眼醒来时,看到还是他们三个。
“……”
江雾轻把眼睛重新闭了回去。
岑羽哭笑不得,都有些同情他了:“没事了。”
边解释边宽慰道:“那天在山林里,你走之后,两位帝君因舍不得你,特意把你叫回来,多呆几日,顺便同你开了个小玩笑。”
舍不得?小玩笑?
江雾轻忆起那日一次次被打回云头又一次次被扯回不拒山:他都快疯了,竟然说这是小玩笑?
可说这瞎话偏偏是岑羽,江雾轻自觉对岑羽亏欠许多,只能忍了。
只是他一睁眼,余光看见白虎神和龙神,本能地就有点犯晕想吐。
岑羽心道哥们儿,我这边有话问你,你只能忍着了。
于是等江雾轻脸色稍好了一些后,岑羽问起了有关原主母亲遗物,和那位无故剖原主内丹师父。
江雾轻脸色更差了,原本一直躺着,闻言慌忙起身,一脸关切地看着岑羽,伸手握住岑羽胳膊:“你……你怎会忘了以前事?是在凡间时受谁欺辱了?”
岑羽侧头垂眸看了眼握住他那两只手。
哥们儿,你还是继续修你无情道,继续有分有寸、稳重端正吧。
这种以关心为名身体接触,真大可不必。
岑羽动手把江雾轻两只爪子拿开。
他身后,沧沉正坐在洞窟石桌边喝茶,看见江雾轻在他眼皮子下面做了什么,神色淡淡地捏碎了一个茶杯。
若白亦坐在旁边喝茶,见状哼笑,把桌上另几只茶杯全取了,递到沧沉面前。
不客气,后面有是你捏碎。
那厢,脸色发白江雾轻在床头靠坐好,对岑羽提起了从前。
“你母亲遗物,是一套她陪嫁时妆奁。”
“但师……交衡天为何剖你内丹,我时至今日,也还是没有想明白。”
岑羽:陪嫁妆奁,交衡天……
岑羽率先问道:“妆奁在何处?”
他在原主芥子法宝里没见过什么妆奁,也没有女子梳妆有关物件。
江雾轻闻言,脸色更白了,垂眸羞愧道:“你当年为了给我求一件法宝,早将它典卖了。”
岑羽:“……”
忍住,忍住不打人。
岑羽继续问:“卖给谁了?”
江雾轻:“仙府山下一个典当行。”
岑羽从芥子里摸出把小案几,并一套笔墨纸砚,摆在江雾轻面前:“劳你动动手,给我画画是什么样吧。”
江雾轻坐起身,拿起笔,老老实实地画了起来——他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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