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挣扎_本宫的驸马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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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安二人一路少话,紧绷着回到礼宁殿。

  若按翊安的性子,在路上要问出来,齐棪到底沉稳些,按住她的肩膀,“回去说。”

  他走在她的右手边,伸手时图伸展方便,便按在她的左肩上。

  翊安就这么被他“挟持”一路,因不断在与自己的嘴快作斗争,丝毫不觉得两人的动作哪里不雅。

  不远处的丽妃等人:“……”

  已经到了走路不搂着都走不好的地步了吗?

  多气人!

  北祁的冬天白昼极短,回到礼宁殿时才申时四刻,天色便有了暗下来的趋势。

  冬日时的日薄西山之景,无端看得人有些惆怅。

  齐棪跟着翊安进了内殿,回身将翊安怎么看怎么生气的破门虚掩上,才坐到她面前。

  挽骊虽然话少,但眼睛好,见他们俩白日关门,自觉地拿着刀守在内殿门前。

  翊安一路赶回来走得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急着开口道:“你记不记得,张岸鹤写给棠婳的信中,就曾提到一块墨。”

  齐棪点头,“殿下若怀疑张岸鹤所提的墨是这千年墨,”他打开装墨的锦盒,认真嗅了嗅道:“我可以肯定,就是这个味道。”

  他嗅觉灵敏,当初翻看棠婳那些信笺时,便曾闻到过这气味。

  只是那叠信笺里用千年墨写的字应该极少,这特殊的味道很淡,他不曾留意。今日入手一闻,他便立刻想了起来。

  如此看来,张岸鹤花三千两去买一块墨,只为讨佳人欢心。

  他在藤鸢楼想到这里时,却见翊安瞪着漂亮的眼睛看向他,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在一群人里对视。

  那一瞬间,齐棪的心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酥酥痒痒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前世他被她从天牢劫出去后,养伤时曾惭愧地对她说,“翊安,我真后悔从前没好好与你相处过。”

  她听了先是黯然,随即笑道:“以后的日子还长。”

  后来齐棪死的时候,什么也不曾牵挂,皇帝如何,阮家如何,天下如何,一概不重要了。

  他只是想,她一定会很难过。她哭起来,不会比笑的时候好看。

  原来他们能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长,不过那么短短几载,很快便烟消云散,徒留悲怆。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怜他,让他重回景御第三年,见到了最纯粹明朗时的翊安。

  那抹明媚一旦沾染上,他那些与生俱来的寡淡无谓,以及刻意表露的严肃古板,和前世凄凉回忆所增添的彷徨压抑,都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见。

  原来只会淡淡弯下三分的嘴唇,现在学会弯七分,因为他能换来翊安有十分真诚的笑意。

  翊安哪里知道,她喝口水的功夫,齐棪脑海里弯弯绕绕想了几辈子的事情。

  她凑近有些心不在焉的齐棪,小声道:“棠婳肯定用这墨写过什么,就藏在那些字迹里,有线索了。”

  “试过才知道。”齐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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