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弟子中，除了杨京，其余七人也都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凌云。
其中一个跟蒙尘关系极好，叫做沐风的弟子也附和道：“如若我是他，我宁愿一头撞死。”
仿佛凌云成为天玑峰罪人一般。
凌云目光微凝，淡漠地盯了一眼蒙尘和沐风等人。
那个眼神，如同鹰凖一般，凌厉无比。
当蒙尘和沐风等人见到这个眼神，浑身竟然都是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丝冷汗。
那只有历经百战，杀伐无数的人才有的眼神。
也是这个眼神，让蒙尘等人瞬间闭嘴。
然后，凌云却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之中站了出去，冲着月天命拱了拱手，十分大胆地问道：“弟子凌云，斗胆问一问月峰主。不知道月峰主是否听过一个成语：目光短浅。”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小子干什么？区区地武境五重，不但不知道羞辱，竟然还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出来？难道他以为他最近在太清宫名声大盛，就真的足以跟地武境六七重的弟子较量了吗？”
“他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是在说月天命峰主目光短浅？”
“这小子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公然对月峰主口出如此狂言？恐怕就连其余峰的峰主都未必敢这么说月天命吧？”
很多人被凌云的话给惊愕住了。
就连月天命本人，此刻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我们天枢峰峰主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开口呵斥的正是天枢峰第二弟子冯猛。
自从到了这里，他就一度对凌云非常不爽，特别是见到凌云面对他的挑衅故作视而不见时，这种不爽就更是暴增。
此刻见到凌云如此放肆，他当即就跳了出来，厉声呵斥。
“哪来的疯狗乱叫？我不过只是请教月峰主一个问题而已。莫非，连你也认为月峰主之前的言论是目光短浅？如若是，那我只能说，英雄所见略同。”
凌云毫无所惧地答道。
既然天枢峰如此不将天玑峰放在眼里，既然月天命如此羞辱天玑峰，甚至还直接羞辱凌云，那凌云又为何要选择隐忍？
月天命心底骤冷，但碍于面子却并未发作出来，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光剑影一般，落到凌云身上。
“小子，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我目光短浅，那我倒是想问问，本峰主是如何目光短浅。如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今日本峰主可不轻饶你这等目无尊长，藐视宗规的弟子。”
凌云揶揄一笑：“月峰主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那目光短浅确实是我说错了，用井底之蛙来形容应该更加贴切。”
月天命火冒三丈。
凌云却继续道：“你之前说我区区地武境五重很是差劲。还说我只是滥竽充数。那这么说来，在月峰主眼中，武道修为就代表着一切？武道等级低的人就一定比武道等级高的人弱。”
“可众所皆知，事实并非如此。神武大陆，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能够越级挑战。又有多少武道大能，能够以微弱之力，力挽狂澜。”
“武道等级，只不过是表象而已。实力的真正强弱，绝不是武道等级就能够体现出来的。”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
因为凌云所说不假。
武道等级，只是对实力的一个大概表征而已，并非就完全代表一名武者真正的实力。
就连天枢峰的弟子，一时间都是哑口无言。
区区一个地武境五重的小子竟能说出这番言论？更重要的是，还是在这等场合，当着月天命的面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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