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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都不欢迎我了，我还吃什么饭。”不冷不热地丢下这话，顾北暮攥着拳头，转身就走。
“北暮。”身后，又一道语调平缓可却气势威凛的声音传来，顾北暮身形一顿。
餐桌边，顾南辰站起身来，沉铸平静的脸色不怒而威，强大的气场随着他扬声吐出的两个字而无形散开。
顾建钊抬眸，看向大儿子。
顾夫人也转过头来，看向他。
“这个家，你有意见的人是我，你不该这么跟爸妈说话。”
顾北暮转身过来，满脸讥讽，不客气地怼了句：“你以前为了跟云景在一起时，跟家里起冲突的态度还记得吗？你做的，我却不能？”
顾南辰淡淡挑眉，“学我？我能把公司管理好，你怎么不学学？”
“……”顾北暮一下子僵了住，不说话了。
“人可以有脾气，但你得先有让人信服的资本，让别人不得不服从你的威信，”顾南辰不紧不慢地说着，嘴角始终保持着温润的弧度，可锋锐与寒意却隐隐藏匿在深邃的黑瞳中，他平静地目视着已经走出餐厅又僵在那里的弟弟，继续道，“否则——你的脾气只会让你众叛亲离，一事无成。”
顾北暮无地自容，被戳中软肋和致命点后脸孔苍白僵硬，“我众叛亲离？”他泠泠冷笑，肩膀耸动，“是啊……你现在幸福快乐，而我却人见人厌。”
顾夫人看着小儿子这副悲惨自弃的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喊道：“北暮！你别这么想，你永远都是妈的儿子啊！”
顾南辰没想安慰他，他不小了，不是几岁孩童，不能因为顾虑他的颜面和心理感受而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样他永远都无法成熟长大。
“你现在的结局都是你咎由自取。原本以你的能力，即便接管公司后会手忙脚乱，甚至公司在一段时间里会市场萎缩，业绩下滑，这都是正常的。只要你肯听取那些高层的建议，肯沿着我制定的规矩规则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这些动荡和混乱都只是暂时的，可你太急于证明自己，太急于抹去我在公司的影响力，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顾北暮俊逸的脸庞出现皲裂，露出极端痛苦愤怒的表情：“顾南辰，你回来就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失败多愚蠢吗？！是！我没有你厉害！没有你那么有号召力！你人都离开了，可公司上下全都念着你的好！董事大会上那些老家伙全都跟我作对，要请你回来！你厉害！”
“北暮，恨我是一回事，但如果因为恨我而毁掉你自己，你才是满盘皆输。”顾南辰依然平静地看着他，方才还隐隐藏匿着锋锐与寒意的眼眸，此时也只剩失望与痛心。
顾北暮突然一震，不知是不是最后这句话刺中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突然像泄气的皮球，眸光灰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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