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久违地再次听到女孩的声音。
这次,不是梦里。
江秉听到这个女孩在哭。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可他看不见她。
女孩喉头哽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不是你。”
她说:“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你等我——”
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脑海中有一个男人蛊惑他,他必须得逃出去。
可指尖触到冰冷门栓的那一瞬间。
江秉清醒了,他缩回手。
——他要等一个人。
他的心理状况变得越发糟糕,虽然有专门医生为他做开导,可他越陷越深。
被禁锢在方寸之地,环境压抑得可怕,他曾无数次想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他还没等到那人。
她说过,她会回来的,
每天,他在现实与幻想中拉锯,痛苦折磨与希冀中挣扎。
第一个十年,哥为他找到了足够的证据,直到他无罪释放后,他都没等到那个女孩。
他比之前变得更加沉默,他曾无数次怀疑这只是他的幻想。
可,他在自我怀疑中又怀揣着一丝希望,反反复复。
他终于病了。
是身和心。
出狱后,他苟延残喘第二个十年。
终于还是去了。
这辈子,他终究没能等到那个女孩……
“阿秉!”
“阿秉,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江秉坐在轮椅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哥,你来了啊……”
眼前满面笑容的少年从背后拿出一只头顶带着三把火蓝眼睛的小奶狗。
“蹬蹬蹬!你看!”
“阿秉,哥最近比较忙,让这个小家伙陪你就不无聊了。”
小奶狗扑腾着爪子,“嗷呜嗷呜”地叫个不停。
少年嫌弃地拎着它的后颈:“这蠢狗真会闹腾!”
他眨了眨眼:“哥,你会弄疼它的。”
“你这小子,这么快就护上了?”少年程知白笑道。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改用双手捧着,将小奶狗小心翼翼放在了弟弟的腿上。
孩子阴郁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欢喜,程知白催促道:“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他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取什么好。
——“以后我要养只狗,就叫不忘,念念不忘的不忘。”
“滚!我还养只王八呢,就叫王八江秉!”
少年的眼睫颤动,沉默片刻。
“就叫不忘吧。”
“不旺?不汪?”程知白蹙眉,好像听着不是很喜气,可看着弟弟高兴的模样,他适时闭嘴。
和其他狗的叫声完全不同,小奶狗还在“嗷呜”地唤着。
程知白挠了挠头,明白过来:“确实不会‘汪汪’的叫。”
少年笑了笑,没有解释。
其实,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念念不忘”的——“不忘”。
半夜,江秉从梦境中醒来。
睡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妻子。
他三辈子的所求。
他抱着怀里的人,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好在,顾念念回来了。
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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