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死的人，她真的能改写他们的结局吗？
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把秦素素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猛然抬头正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
秦素素这才发现，自己牵着凌霄的手太过用力了，指尖都泛起了一层霜白，而她的掌心也早就被热汗沁透。
黏黏腻腻的和男人干燥微凉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素素顿时有些窘迫，想把手抽出来。
但还未来得及动作，就感觉凌霄捏了一下她的掌心：“不用紧张，一切有我。”
男人的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但秦素素听了，却莫名的觉得安心。
似乎只要有凌霄陪在身边，世间便再也没有了难事。
凌家老宅几年前翻修过一次，宅子从外面看是一栋颇为古典的中式二层阁楼，但进到内里，却处处透露着现代化的气息。
秦素素一进门，就见到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年近九十，须发皆白，穿着一身月白色唐装，拄着拐棍，坐在客厅最中央的红木雕花座椅上。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经年累月堆积在眉宇间的凌厉气息，却是一点儿也不减，往那一坐，就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在秦素素打量着凌老爷子的时候，凌老爷子也在观察着秦素素。
女孩扎着高马尾，眼神清澈干净，看起来活泼又乖巧，刚好能和小五的性格互补。
小五的性子他是再了解不过了，遗传了他年轻时的样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加上当年发生的那些事，寻常人压根就别想近他的身，就连他这个老头子和肖瑾，平时得和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而这孩子，是被小五牵着手带进来的。他既然愿意主动触碰着女孩，说明两人的感情应是相当的好。
老爷子虽然面上不显，但对秦素素的第一印象，却已接近满分。
凌霄领着秦素素走到了老爷子跟前：“爷爷，这是您孙媳妇，秦素素。”
哪有人这样给家里长辈介绍女朋友的！
秦素素猝不及防，被凌霄闹了个大脸红，她悄悄地瞪了男人一眼，又掐了一下他的掌心，然后才和凌老爷子打起了招呼：“爷爷好。”
她的这些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老人家的眼睛，只不过被理解成了女孩子的羞涩。
凌老爷子心里对这初次见面的未来孙媳妇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有这么一个女孩陪在小五身边，小五也能早些从以前那些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好。”凌老爷子点了点头，脸上严肃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下来，他看着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的肖瑾，和蔼道：“站着做什么，赶紧坐下来歇歇，说过多少次了，来看我的时候人来就好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不用特意带东西。”
老爷子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不住的往肖瑾的手上瞟。
“爷爷，这是都是素素为您准备的。”凌霄说道。
“对对对，”秦素素连连点头道：“见长辈哪有空手而来的道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爷爷您务必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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