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昏昏欲睡的，洗了把冷水脸，才逐渐清醒过来。
走回急诊外科办公室，看见门口等待的病人还有不少。
按了按太阳穴，顾思澜快速地进了办公室。
其实一般都安排了夜间，其中外科2到3个以上的医生，如果遇到紧急情况需要手术，电话通知，基本随叫随到，救人哪里能开玩笑的，冬天再冷，也得从被窝里爬出来。
顾思澜做了好几个缝合的小手术，后边的病人给他们开了磁共振的单子，眼下办公室里没有病人，她在电脑上看了一下，后面还有两三个号子。
正在手打病历单的她，顺便按了下一个的按钮。
几乎是同一时间，病人就进来了。
顾思澜也没抬头看，直接问：“哪里不舒服？”
对方不说话。
顾思澜从旁边的打印机里取了刚打印好的单子，心下有些纳闷，重复了一遍：“哪里不好？”
结果坐在她面前的哪里是什么病人，分明是诚心拿她开涮的，她顿时脸沉了沉，“你来干什么？这不是胡闹么。”
她瞥了一眼，名字是个陌生名字，不知道又借了谁的市民卡来看病的。
皮先生认认真真地说：“哪里胡闹了，我这儿有点痛，胸闷，气喘，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思澜挑了眉，扯开嘴角道：“我要叫号了，你马上走，不要影响我工作。”
见她一本正经驱赶自己，皮先生笑了笑，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按下去。
顾思澜斜睨过去，瞪着他。
他半点都不恼，也很理直气壮的，完全没觉着打扰人家医生工作的自觉性。紧接着另一只手，拿了一个纸袋上来，放到桌子上，“给你买了咖啡，提神。”
顾思澜刚想拒绝，一个哈欠不合时宜地来了，她只能从善如流地道：“好，谢谢，不过你可以叫外卖的，没必要亲自送过来。马上天亮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到后来，她的语气和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等你下班，一起吃早饭吧。”
他松开手，离开办公室之前说道。
顾思澜想拒绝都根本来不及。
天色在忙碌中渐渐明亮了起来，下班时间到了，白班的医生也陆陆续续到了。顾思澜伸了伸懒腰，整理了一下，换好了衣服，出了医院大楼，冷风一吹，反而没那么冷了。
她悄悄地环顾了周围一圈，也没瞧见半个熟悉的人影。
果然还是错付了。
本来压根儿不打算坐他的车，或者一起吃早饭，可对方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之后，又不出现，心里难免还是产生了落差。
她还是别想太多，现在得马上赶回家去！因为南南昨晚去张玉家吃了饭，是一个人睡的。
一个人睡是南南自己强烈要求的。
虽然装了好几个监控，她手机里能够时时关注到，但总归是不放心，这万一有个小偷小贼的，南南什么都不会说，比旁的孩子更容易陷入危险。她的上班时间过长是必然的，所以提前培养孩子的独立能力和习惯，是有好处的。况且，总不能经常麻烦别人，南南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顾思澜即将打上车的时候，皮先生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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