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11章 紫金簪_江山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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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的只有你女子当道,牝鸡司晨。”

  如此话语,早已听了不下百遍,殿中熏香幽浮起落,清清淡淡,一双清水般的秋瞳映着亮眼的宫灯,谷梁浅笑:“我已是万丈悬崖边的人,无回头可言,唯有夜看满天星斗,日观苍穹风雨,方可稳住这半截掉入悬崖的身子。如今长天也选择离去,或许我注定了孤家寡人。”

  殿内浮躁的华美让人心绪躁动,沉静如白妡,也有恍惚的须臾,“或许你不是孤家寡人呢。”

  “不是?或许吧……”谷梁的话语卷着和风的温润,没有了朝堂上的威风凛凛,顿了顿,才转回方才的话题,“深夜而来,到底何事?依你性格定是什么大事。”

  “是你的大事,可与我无关,”白妡摊开手,自莲袖中露出红色的锦盒。

  谷梁终是舍得从龙椅上走下来,绕到白妡面前,接过锦盒打开,隐有悲意凝在唇角,揶揄道:“这不是你及笄时,我送你的贺礼,怎么,现在想还给朕了,未免也太迟了,蓁儿都及笄了。”

  白妡无视她的笑言,问道:“我记得紫金簪是进贡之物,你将一对拆开,送与我一支,你的那支呢?我好似从未见你戴过。”

  细眉紧拧,浅浅的愁绪藏在了心中深处,眼中流泻出了几许疲惫,谷梁无奈道:“丢了,丢了好多年了,一直寻不着。”

  白妡微微愣住,随即顺着话题说下去,“被一个小偷藏起来,你派再多的人寻也是寻不着。”

  谷梁目光仍是黏在紫金簪上,随意道:“哦,那你寻到那个小偷了?”

  “陛下,莫不是我来的时候不对,为何连盏茶水都未有?”白妡见谷梁盯着簪子不放,夺回了簪子,却不想将话题再延续下去,大抵有着难得的摆谱之态。

  要茶喝……谷梁忽而明白她的来意,忙命人奉来今年新茶。

  二人去了内殿,方仪领首奉来茶水,白妡接过,素手掀开茶盖,纤细的睫毛上好似也染上了四溢的茶香,轻轻饮了一口,齿间留香,回旋不止,她有些不悦,道:“为何昨日来,未见您请我喝这好茶?”

  谷梁坐在那里扶额,对着白妡耍赖的言语也只好咽下,好声好语:“这是今日刚送入宫的,叫何名字,我也没记住。你如果喜欢,都送你。你先说说你刚刚话是什么意思?”

  白妡:“没什么意思,就是见到你属于你的那根簪子了,以为你将它送人了,故而才有此一问,原来是她偷去的,你大可去定她的偷盗之罪。”

  “你在何人那里看到的?那个孩子有多大?”谷梁一时情急抓住了白妡的手腕,震落了茶盏,落入地砖上摔的碎骨,吓得外殿宫人慌忙入内。

  谷梁已然失控,白妡意识尚在,吩咐宫人收拾了残存的局面。不再打着哑语,拿出另外一支紫金簪交于她的手心,叹道:“看来我猜对了,簪子确实是信物,只是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陛下,我只是个中间人,其他的你自己去寻。”

  ‘丢失’近二十年的东西忽然出现在手中,谷梁呆愣在原地,不同于刚才的茫然,是熟悉的心酸,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又再悄悄吐出,空出的那只修长的手指微微拢起,遽然间狠狠地紧紧攥起,指甲刺穿掌心薄弱的肌肤,是这般深刻的真实,从嗓子中发出的声音颤抖又带着些许兴奋:“如果那个孩子是十九岁,就错不了。”

  白妡坦言道:“陛下,你可信命由天定?你身边一直有个孩子就是十九岁,或许你从未正眼瞧过,或许你一直当做棋子来培养。”

  “棋子……身边……”谷梁喃喃其语,恋恋不舍的目光从簪子上移开,扬眸看向白妡,乾坤不复,她被惊的连连后退,眸色愈加暗淡,心如凌厉的秋风拂过,白妡将话已说至大白处,她若再不明白,就是三岁痴儿了。

  “你是说,那个孩子是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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