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算计，“她可是跟姜家嫡子有婚约？”
“之前是，”黑衣人简单将花宴上的事又给天宁帝提了一遍，“慕家大小姐会以贵妾的身份，跟慕家三小姐同日入太子府。”
提到太子，天宁帝的眼中竟带着冷意和不屑，“轩儿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
天宁帝想到皇后根本没有告诉过他要纳慕沅芷为太子府贵妾之事，眼中满是不悦，“慕府三个嫡女皆如此优秀，既然轩儿和皇弟府中皆有，那朕的后宫之中也安置一个。”
黑衣人点头，“属下明白。”这点小事根本不是问题。
“属下先去安排，稍后便将人送至陛下面前。”
天宁帝不以为意，看来这种事他不是一次两次了。
慕卿九挑眉，之前还有些看不透彻，现在倒是有些明了，慕沅芷费尽心思的给吉嫔制药，竟然是为了引起皇上注意，进宫为妃？
看来慕沅芷已经看出太子是个无用之人，这才想着攀着天宁帝。
只是，不知道她在得知天宁帝的癖好之后，会不会哭。
待黑衣人走后，天宁帝一个人在御书房中踱步，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看似是为国事忧心，实则在考虑自己的野心。
待黑衣人在门口敲响了门，天宁帝才停止这一切，径直出了御书房。
慕卿九拉着夜漠尘下来，照着天宁帝刚刚踱步的方式走了数遍，然后在一个点停下。
“这里，暗格肯定藏在这里。”慕卿九俯下身，轻轻的观察着此处跟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刚刚皇上在这里走了十多遍，可唯独这个地方，他每次来都会踩到。”
若不是心中有数怎么又会刻意为之？
夜漠尘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石板下试了几下，被慕卿九找到的那块石板便开始有些松动，慕卿九退后，夜漠尘将石板拉开，果然露出里面的暗格。
慕卿九好奇的看到暗格中所放的东西，这暗格不大，里面摆放着的全是发黄的纸页，像是从很从古籍中收集而来的，且全跟养生制药有关，其中有七八页的右下角标记着《药毒典籍》，看来在天宁帝心中，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有夜漠尘掩护，慕卿九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便将暗格里的内容尽数记下，二人趁着天还没亮便出了宫。
天宁帝收集的大多是药方，字体有大篆、小篆，甚至还有某个偏远部落的仿甲古文。
好在，夜漠尘以前在边境待了数年，见多识广，慕卿九将所记内容默下来，夜漠尘便已经翻译的差不多了。
药方足有数百种，可其中大多数则提出养生必先休气，尤其要避免男子的阳刚之气外露，说白了就是要少行男女之事，只能在休养到一定的阳气之后，再在特定的时机特定的环境挑选特定之人采阴。
难怪天宁帝不碰吉嫔了，看来是把这些药方当真了。
慕卿九看着那一堆让人头大的药方，这天宁帝不会是为了养身走火入魔了吧。
把难题推给一旁的夜漠尘，“你好好看看，哪张方子是皇上四年前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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