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子，也不用称重，扔桌上拎刀走人。
伙计正要说话，被掌柜的拉到一边去。
那碎银子上血迹斑斑，都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留下。
这等凶人，飘香楼不想惹！
……
一品楼前。
徐奉先拎着长刀，在门口一站，进出的客人哄散一大半。
活在金华县不容易，看热闹死的人每天不知多少个。
有伙计认出徐奉先，正是几天前要账的刀客，心中害怕不敢靠近，转身跑上楼去。
“徐某代朋友来要账，无关人等速速散去！”
徐奉先喊过话，抬脚踏进一品楼，刚进门便有两把朴刀一左一右掼向胸口。
“来得好！”
徐奉先眉头一挑，手中刀光闪过。
啊！啊！
只听两声参见，门后偷袭的打手，躺在地上捂着断臂出惨叫。
徐奉先最见不得人受苦，上前补上两刀，结果了两人性命。
这等地痞无赖打手，在一阶武者面前，弱如鸡子。
这时，茶楼中的五六个伙计，抬手将滚烫茶壶砸向徐奉先，抽出匕首朴刀扑杀过来。
徐奉先一步迈出丈远，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一人身前，手起刀落将脖颈斩断，好大一颗头颅砸在人群当中。
“快跑——”
“好汉饶命——”
“我不是一品楼的——”
茶楼客人们乱作一团，没人喊杀人了，也没人喊去报官。
当街杀人乃民俗，没钱报官才是罪犯。
转眼之间，一楼大堂的伙计，尽数被徐奉先斩杀。
这时二楼冲下来一帮人，领头的正是一品楼掌柜，还有十几个各色装扮的打手。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名蓝衫捕快，双眼凹陷，脸颊发青，一看就是色中饿鬼，酒场豪杰。
“哪里来的贼人，还不束手……”
徐奉先纵身一跃，长刀旋转，捕快还未说完话，就一命呜呼。
“徐某为宁采臣，讨账来了！”
徐奉先体内涌现一股暴戾之气，脸庞呈青紫色，须发皆张，如同恶煞凶神。
“杀了他，快杀了他！”
掌柜的边喊边倒退，连滚带爬，唯恐成为刀下之鬼。
徐奉先一跃跳入打手群中，一时间刀光闪烁，如同猛虎入羊群!
打手无人是一合之敌，如同被割的麦子，转眼间倒成一片。
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有个脖子断了半截绝气的，挣扎着祈求再来一刀。
片刻时间，只剩下掌柜的一个，正跑回楼梯转角。
徐奉先随手捡起一柄朴刀，甩手而出。
掌柜只觉胸口一凉，半截刀锋透体而出，双腿一软滚下楼来。
“你敢……我是……”
掌柜的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惜神识不清，血堵了嗓子。
徐奉先不忍他痛苦，一刀剁下头来，将他身上衣衫扯下来包裹好头颅，系在腰间。
本想转身离去，又回来用衣襟沾着血，在墙上写了六个个大字：“杀人者，徐奉先！”
掌柜明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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