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展现几层就是几层。
燕霜凌毕竟只是一个生长在偏远成邦的小家族中的武者，根本从来也没见识过楚天书这些来自青冥圣域的手段。此时此刻，她心中的震惊已经难以言喻。
莫非……楚天书刚才并不是在吹牛？他真的是一个超出常人理解的武道天才？
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的时候，燕霜凌同时又想起了以前十多年来对楚天书的记忆。
记忆中，这个男人，胆小猥琐、好酒贪色，不学无术，确确实实没有半丝天才的样子。就算是伪装，也没有人能伪装这么多年。燕霜凌确信，这些低劣的特质，肯定就是楚天书生而具有的本性，他绝不会是一个天才！
可是，数十个数的工夫，也就是几下呼吸的时间，他到底修了什么神秘功法，竟能让修为连升两层？
没有这样的功法！绝对没有！就算有，以楚天书早已过了最佳修炼期的体质，以及他的领悟能力，也绝对达不到这等晋升速度！
唯一的解释，就是楚天书在凝元境一层实在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体内积蓄的真元已远远超过刚刚迈入一层的武者。最近他或许真的跟着燕云霄好好参悟了父亲亲笔注解的《天河元功》，又服食了父亲赠送给他的灵元丹。符合了“厚积薄发”的条件，所以一下子修为连升两层。
这个说法虽然很牵强，但燕霜凌实在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
“娘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是不太服气。来来来，你相公继续给你展示晋升奇迹！”楚天书笑嘻嘻地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开始数数吧！”
燕霜凌无意识地伸出丁香小舌，舔舐了一下自己的丰润红唇，第三次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
这五个数字无比简单，连三岁幼童也会数。但此时燕霜凌数起来，却竟有些忐忑和滞涩。
数完之后……楚天书的修为难道真的又会晋升到凝元境第四层吗？
这次一定一定不可能了！
刚才，如果数完之后，楚天书开始找借口拖延，不让自己探查他的修为，燕霜凌心里会十分鄙视他。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希望楚天书赶紧找个借口，不要再把手臂伸出来。
然而，楚天书让她失望了。刚数完五个数，他便睁开了眼睛，又一次将手臂伸到了燕霜凌的面前。
“叮咚！恭喜你，你的相公修为又晋升了！达到了凝元境第四层！友情提示：你的相公如此神勇，身为娘子的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呢？”楚天书故意摆出一副不正经的神情，看着燕霜凌。
若放在平时，燕霜凌决不允许楚天书调戏自己。但现在，她已经顾不上跟他计较，伸出手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这一次，她的手指竟然都已有一些微微颤抖。
凝神一作探查，感应到楚天书体内的真元强度之后，燕霜凌如同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指——此等真元强度，果然已是凝元境第四层的状态！
十五个数的时间，楚天书的修为，真的从凝元境一层晋升到了凝元境四层！别说天枫城了，就算从小到大听来的无数站在大陆巅峰之上的武帝们的传奇故事中，也从没有哪一个人，能有这等变态的修为晋升速度！
这……这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程度！
燕霜凌处事稳重，极少在人前失了仪态。但现在，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因为震惊而忘记了合上。
看着楚天书，她忽然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了十多年的那个不学无术的楚天书吗？
“怎么样，娘子，现在服气了没有？要是还不服气，你就再数五个数！”
“不用了，我……我服气了！”虽然燕霜凌从不愿在楚天书面前低头认输，但这一次，她是真心的服气。
楚天书刚才做到的这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燕霜凌十八年来形成的对世界的认知，她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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