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我仰直了脖子,银杵划破肌肤,鲜血沿着边缘迅速流淌。说实话,很痛。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停住,手上却越来越用力。
我发出得意的低笑:“我不是受你摆布的工具,也绝不会按照你意愿生活。”
我受够了沃尔图里,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好像他们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天生就该受他们控制。
和凯厄斯待在一起,我觉得我根本不是活在一本爱情小说里,而是在经历一本厚厚的苦难史。
伤口越来越深,我的手开始发抖。
凯厄斯盯着我的目光越来越恐怖,我觉得他在看我的伤口,或许是血液的味道刺激了他。
这不是个好兆头。
“你现在答应我,”我喘了口气,说:“我跟你回沃尔图里。”
真是个糟糕的威胁,我昏昏沉沉地想。没想到到电视剧里那些老套的桥段有一天会被照搬到自己身上。
活像个苦命的女主向恶势力屈服,巴黎圣母院的雕塑都没有我乐于牺牲。
要是凯厄斯不肯松口,我大概也能接受。
能做的都做了,贝拉总说人活着不能什么都想要,我白赚了这么些年,好歹过了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
眼眶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拼命地往下砸。
我张开口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你答应我吧。”
我很想再求一次凯厄斯,但我说不出口。我的手由于用力过度开始痉挛,身体不受控制地想逃离颈部的尖锐利器。
我闭上眼,没有勇气再往下,我知道我要输了。
凯厄斯就这样看完了整个过程,他没有靠近我,尽管我看见他下颌骨绷得发紧,浑身充满了攻击的信号。
我知道吸血鬼在遇到猎物时大脑有多不受控制。
他攥紧的拳头又松开,终于撇过头去,在我昏迷前开了口。
“收拾好自己。”他说:“简明天会来接你。”
外面好像在唱歌。我听见凯厄斯的声音,耳边仿佛响起了电台歌手动人的音调。
“alltheleavesarebrown
i''vebeenforawalk
onawinter''sday”
我想跟贝拉去散步,想带她回加州,想带她去见我的父母,还想和她一起生活。
但这一切都即将化为泡影。
我筋疲力竭,在凯厄斯离开前昏睡过去。
这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结果,我该为此庆幸。
卡莱尔让我放心,会尽力与沃尔图里斡旋,可是他们的真心又能有多牢固。
如果凯厄斯借机向卡伦家族发难,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又还能有多少余力去顾及一个人类?
贝拉的母亲再婚,她就只剩下查理和我,查理不能失去这个女儿,我也不能失去这个朋友。
我大概不是很聪明,也不是很会投机耍滑。
所以我总是吃亏,总是犹豫,总是在遭受苦难。
我醒得很快。
凯厄斯走前为我包扎了伤口,我拿出贝拉的一件高领毛衣,小心而仔细地遮住了伤口。
静心准备的妆面早变得一塌糊涂,我用温水洗了脸,打起精神,对着镜子扬起一个笑脸。
我们去外面的餐厅吃了饭。
查理说了和我第一次来时差不多的话。
这段时间他的头发白了很多,上次的意外使他他元气大伤。
我很感激他对我一如既往的态度,我以为他多少会有些看我不顺眼,毕竟我曾经想带走他最爱的女儿。
这顿晚饭吃得很和谐,查理往我的脖子的部位看了好几次,我觉得他大概察觉了什么,但很默契地没有提及。
我和贝拉度过了珍贵的最后一晚。
我决定在第二天天亮与贝拉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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